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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等等,怎么和迷人的剧情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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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谭尧获得本期《三色原价》胜利,《三色原价》第……”

播报在继续,场面吵吵闹闹,牛钧却偏过头看向从会议室出来后一直沉默的谭尧。

谭尧完全没了节目开始前那般戾气,因节目胜利扬起的笑容却深入不了心,双手也举不起沉重的奖杯。

众人在欢呼,全部都在为谭尧的胜利营造欢乐的氛围。

礼炮碎花从天散落,波光粼粼色泽彻底沦为愉悦的助兴品。

“咔!辛苦各位老师了!”

导演一声令下,众人变了脸,笑容戛然而止,没了阿谀奉承。

各助理纷纷上台,簇拥着各家艺人离去。

“牛钧,那我先走咯,有时间再见!”顾茈茜和牛钧交换聊天方式,她愉快跳着步子离开。

“再见。”牛钧回了一个微笑,将手机收起。

牛钧抬眸将落于头顶上的亮片取下,木讷张望场内的人来人往。莫须有的冷清蔓延空旷片场,很难想想前一秒大家都在虚情假意恭喜谭尧,下一秒只是几个小时的过客。

人情世故像是一场戏,开始即是演绎,落幕即是结束。

“牛钧,我和周元佲还有点事情谈,占用一下。”王祁拍了拍牛钧的肩膀。

牛钧骤然回神,目送周元佲离去。

周元佲说过,节目结束后和自己有话说。

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他便自己走回房间,刚出演播厅大门,无意间看见坐在走廊黑暗处的谭尧。

谭尧佝偻着腰背,隐藏在黑暗中,双臂撑在膝盖处,右手指间频频弹出袅袅烟雾,应该是在吸烟。

“钧哥!”丁汀从拐角处探出头,阻挡了他的视线。

“你帮我把这些带回房间。”牛钧将自己奖品递给丁汀,向阴影区走去,走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什么,“你等会帮我带个东西下来,在拐角处悄悄地给我。”

“行。”丁汀行动迅速,抬腿就跑。

牛钧走向谭尧,被呛了几口,他用臂膀挥了挥余烟。

谭尧抬眸,看清来人,又将头重新低了下去。

“你在等助理?”牛钧倚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问道。

谭尧没有回答。

“我也在等助理,不介意我呆在这里一起等吧。”

牛钧依旧没有等到谭尧的回答。

火焰慢慢燃尽烟丝,无声灰烬寥寥消散。

谭尧开口,“你来看笑话。”

“当然不是,我助理怎么这么慢。”牛钧站得有些麻,故意向门口张望,换了姿势重新倚靠在墙壁上。

一阵穿堂风吹过,再次扬起烟头上灰烬。

“很狼狈。”谭尧说道。

“可是你赢了。”牛钧看向在桌椅上倒塌的奖杯,这奖杯不知从哪里偷来点点光芒,在黑暗中发出熠熠金光。

谭尧看向紧靠自己大腿边的奖杯,迎来了自己一声声的嘲笑。

牛钧向谭尧方向看去,谭尧低着头,他看不清这人的神情。

说起来,谭尧这个人年纪大,却看不见一根白发,想必是用心打理过外部形象。

此时,牛钧想起他的啤酒肚,好像这人也不是那么在乎外部形象。

“我有很多这种奖杯。”谭尧垂头闭眸,语气颓废,似是回忆起一段很久的故事,“你知道谭家吗?”

牛钧仔细回忆了他所说的谭家,可惜从未听说过,只有可能谭家不是蕲州的谭家。

“我不是首都人。”

“难怪。”谭尧下意识对这句话做出反应,良久后,不可思议问道:“那我说周至舟,你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牛钧讪笑,“啊,直觉。”

谭尧也难得笑出声音,“我还以为你是周元佲弟弟。”

“弟弟?”

“要不然他为什么那么帮你,不是亲人,为什么做到那一步。”谭尧话说到嘴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再次垂头遮住神色,态度突转,“亲人,有时候也不会这样。”

牛钧也希望自己是周元佲的弟弟,这样他直接躺平就好了,都是一家人哪用这么努力?

“我有两个弟弟。”谭尧说。

牛钧接话接得很快,“巧了,我有两个哥哥。”

“家里有哥哥多好,不用树立榜样,不用奋力向上,更不用承载这么多的期待。”

牛钧笑容凝固,他好像不小心戳中了谭尧的痛处。

他这张嘴,什么时候控制一下就好了,这也太不会聊天了。

“我不了解蕲州情况,我听说周家在蕲州挺厉害,那应该谭家在首都差不多。”谭尧沉沉叹气,疑惑道:“我为什么会和你聊这些。”

“可能,大概是因为从来没人倾听过这些,也没有真正来关心你。”

牛钧的话像是一支正中靶心的箭,正中心底,谭尧惊讶的眸中敷上点点泪光。

“你没结婚。”牛钧问道。

“现在没能力谁敢结婚,没财力谁敢托付终生,更何况……”谭尧欲言又止。

牛钧点头,“有道理,混这个圈子普遍结婚都很晚。”

“怎么,你已经有结婚的目标?年纪轻轻就想结婚?”

牛钧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周元佲的身型,不自觉想起从前的种种,紧握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结婚有什么好处。”

谭尧说:“联姻是财力与权力。”

谭尧这句话的意思和周元佲对婚姻的看法一模一样,难道他们这种人都是这么看待婚姻的吗?

不对,周元佲和谭尧不是一种人。

“我不想这样,我想凭借自己的力气,哪怕闯也闯出一片广阔天空!”谭尧情绪异常兴奋,难得不再颓废之势。

这莫名其妙的宣言,竟穿透层层壁垒,顿感热血沸腾。

牛钧唇角勾起笑意,眼中炽热,亦有灼灼火焰之态,“别人都说少年壮志,你这中年也血气方刚。”

“血气方刚。”谭尧情绪转变突兀,再次垂下身子已然失去眸中光彩,“我什么都没有了,别说未来,那是灰暗空洞……呵,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我把我逼到这样的境地?”

“谭尧前辈……”牛钧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这肢体上的安慰不如倾听更具影响。

“抱歉,又吓到你了。”谭尧苦笑,“我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劝你。”

他似乎明白谭尧的情绪,但不能感同身受。

牛钧到现在不敢见家人也是因为没凭借自己走出海阔天空,没有凭借自己的力气让家人刮目相待。

他懂,也明白,如果不是周元佲、安语颐等人的帮助,他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可是,谭尧从来没人帮衬。

从谭尧口中那句‘亲人,有时候也不会这样。’道尽了悲哀与期待,悲哀是谭尧经历风雨没能获得任何人信任,谭尧期待还有人能相信他。

轻飘飘的信任,微不足道的帮衬,在他这里尤为重要。

“可悲。”

牛钧突然回过神,“什么?”

“我从你的眼神里读到了这个情绪。”谭尧又在自嘲。

牛钧摇了摇头,“不是,我眼神里不是可悲,我觉得你很厉害。”

“厉害?呵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你也很有勇气。”牛钧手放在自己的下巴处,慢慢摸索自己下颌,认真组织自己语言,“你是谭家老大,孤身一人扛起责任,独自在外闯荡,这份勇气,这份魄力,让你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这不是基本的……”

牛钧反驳,“不是基本责任,没有任何一个人从出生起就担任责任,更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一个人必须扛起的责任,你也一样。”

“我……责任……”谭尧被牛钧的道理说的发愣,急于开口却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清。

他弄丢了谭家给的遗产份额,本身就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为什么再牛钧口中如此不重要。

“我……姓谭啊。”谭尧说的每个字节都在颤抖。

“你先是自己,再是谭家老大。”牛钧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琥珀色的眼眸在明媚处散发独特光泽,“其他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无足轻重。”

谭尧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眸子,瑰丽迷人让人沉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抱负,更有独特的勇气,这便是你。”牛钧眼神坚定,“谭叔,只有相信自己未来是光明的,道路才能璀璨。”

谭尧深褐眸子被灼灼的琥珀色刺痛,少年稚气着实沁人,心脏竟开始死灰复燃敲打从未拥有的节奏。

“不过,你的做事方式要改变一些。”牛钧又直言直语了。

谭尧直起腰,眼神恢复以往的傲气,轻哼一声,“你和周元佲商量好了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还用不着你来安慰。”

“哦,我才不是来唱戏的。”牛钧将身后的麻辣蚕蛹塞进他的怀里,“我是来送特产的!”

“牛钧。”周元佲不知什么时候在走廊尽头等待。

“来了!”牛钧起身,抖了抖自己发僵的腿,向周元佲所在方向奔去,乌黑发丝在空中荡漾,瘦小的身影奔向光明。

谭尧将红色塑料袋打开,红色的封条规规整整将一盒透明包装封好,沉甸甸很有份量。

“谭叔。”光亮处有人在叫他。

谭尧猛然抬头,将红色塑料袋慌慌张张地遮住,看向远处两人。

走廊狭长,径直通向刺眼未来。

“期待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天。”少年的声音从那个光芒处传来。

谭尧掐在右手指间处的烟头掉落,弹起烧焦的余烬,归于平静。

谭尧将那蕲州特产拿出来,右手拿出一只冷透的蚕蛹,做足心理准备一口吃了下去。细嚼慢咽的他,傲慢的神情逐渐融为苦涩,笑道:“**,***怎么这东西能这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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