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
半晌,花音重重地点了点头。
北都的王宫,下属匆匆来报。
“陛下,三叶公主带去的人马无一存活。她本人下落不明。属下派人在附近搜了搜,只在雪山悬崖附近发现一摊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公主的……”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兽狂挥挥扇遣退了殿内的人,敛去笑容的他独自负手立于正座前。
刀扇忽地脱手而出,转瞬之间割断了殿内所有的锦帘,字画和瓷器。
悄无声息碎了一地,还有盛满梅子酒的琉璃杯,烛火摇曳映衬着碎片,星星点点的光,迷花了他弯得像月牙一般的眼。
他自认并不爱三叶,更不懂情爱为何物。
只是气恼事情偏离了原计划的发展,仅此而已。兽狂收拢刀扇,神情阴郁。没有拿到破魔剑,亦未得到水菊的骨肉。
干掉一个无名怎够?他要亲自上战场,将负隅顽抗的敌军杀得片甲不留,方解他心中怒火!
颓废的古庙,污秽充盈。
花夕缓缓地睁开迷离的水眸,只见幽兰的身上趴满了陌生的女人。
“快住手!”抬头,花夕撞见幽兰背后站着一伙山匪,和优哉游哉旁观的花决鸣,她嗔怒道,“花决鸣!你又在害人!”
“害人?”花决鸣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我只是想让久违的熟人舒服舒服。”
“你!”花夕气极地想要起身,幽兰按住了她的肩头:“让我来。”
话音甫落,窜出的花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山匪们的胸膛,幽兰周身的女子见状,吓得如同鸟兽四散,瑟瑟发抖地跑出古庙。原本躺在地上装死,不敢吭声的中年男也屁滚尿流地跟着她们逃了出去。
血花散落向花决鸣,他貌似苦恼地朝幽兰撇撇嘴:“我好不容易找的新主人,就让你给杀了。”
“花决鸣!”花夕想起他以前对她和魅红做过的事,又想到受困于战火中心的魅红姐她们,她冲向花决鸣,对着他的俊脸便是一巴掌。
“如果不是你,墨青便不会出现在情阁,我也不会离开云都。要是魅红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花夕发疯似的捶打着花决鸣。
“你说什么?”花决鸣皱着眉,擒住花夕的双腕,“魅红她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
“你放开她。”
花夕和幽兰的声音同时响起,花藤击向花决鸣,幽兰伸手拉回花夕。
“喂!”花决鸣往后让了让,他不但不还手,还举起了手,“刚刚那就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幽兰,我们在这儿拼得你死我活,没什么好处吧?”
“是你死,我活。”幽兰冷声纠正。
“好嘛,你不杀我,我就带你们走一条没被战火覆盖的,安全的路。”花决鸣抛出交易筹码,“你也想顺顺利利地把她送回去,对吧?”
幽兰面向花夕,似乎想她来作决定。
花夕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好,可你要敢动歪脑筋,就立刻杀了你。”
花决鸣连连点头,暗地里有点儿惊讶花夕的变化。
尽管过去花夕便相当难搞,但眼前的花夕显然更加难搞。
“我们走吧!”花夕率先踏出古庙。
外头阴云密布,而花夕的眼睛却澄亮得好似水中镜,夜下花。
“魅红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