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身旁的石凳。
她抱怨似的嗔道:“老爷,好不温柔。你不满奴婢向夫人坦白?”
“我早告诉过你,别让她知道,你为何多嘴?”寒眸隐隐浮现愠怒之色。
“因为你们男人太残忍,太无情。”花音敛去笑容,冷哼道,“利用她的是你们,伤害她的是你们,瞒着不说的也是你们。你以为无知是幸福?谎言是善意?错,你是不敢承受欺骗的后果,不知如何面对知道真相后的她。堂堂七尺男儿,不过是个胆小鬼。”花音把玩着见底的酒杯,毫不留情地揭穿着男人的虚伪。
“说够了?”未见波澜的俊颜望向花音,墨青忽地露出一抹玩味的淡笑,“我是怎样的男人,我对花夕抱着怎样的感情,都和你无关吧。你如此在意,莫不是因为我的夫人?”
闻言,花音面色微变,她别过脸,快速地否认:“我只是看不惯,打抱不平。”
“没想到你这么乐善好施。”墨青讥讽道,“我如果没记错,对花夕下花毒的人就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伤害她?如果说不原谅,花夕是不会原谅我,但她更不会原谅你!”
花音安静了半晌,又轻轻地笑出声:“既然你看出来,那我也不瞒你。花夕原不原谅我,无所谓。她对我上瘾了,她这辈子都无法离开我的花。”等解决完这些事,杀了那魔头,她就带花夕回仙界,她会好好疼她,弥补她。
“无论花夕对什么东西上瘾,她是我的妻子。”墨青揪住花音的衣襟,“她爱谁,恨谁,谁爱她,恨她,她都是我的夫人。”
“一个把她拱手相让的男人。”花音无畏地迎视墨青冰寒的眼神,“配作她的夫君?”
“我没有把她让给任何人。”墨青一字一句,说得很轻很冷,“她是我的。”
他绝不会放手!
三叶带了一小队人马,去往无名埋藏破魔剑的雪山脚。
远离天山,雪愈下愈大,漫天的银白像要糊住整个天地。
三叶举步维艰地骑着马,在凌厉的风雪中接近连绵的雪山。
“公主,前面的路被冰石封住了。马骑不过去了!”下属匆匆来报。
“那就下马走过去!”三叶一脚跨下马,她紧了紧身上的羊毛披风,命令众人下马同她绕过去。
可一行人还没迈出去几步,三叶四周接二连三的升起惨叫声。
她带来的人,一个挨一个莫名地倒向深厚的雪地。
“谁?”她朝周围大喊,“出来!别藏着掖着!”
到底是何人偷袭?她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着,她的人马就死在那人的剑下。
可见那人武功之高,远在她之上。
三叶警惕地环顾四方,她察觉到有人正迅速靠近自己。
蓦然回首,她撞上一个冷硬的胸膛。
瞬间,她僵住了身体。
“女儿,你可想你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