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摘掉斗笠,刻着长疤的左眼射着寒光,“十六年了,老天终于让我找着你!”
“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你!”她泪眼婆娑地凝着他那张陌生的脸,“求求你,放过我,我不会报官的!”
他死死地盯住她吓得苍白的娇容。“舌绽莲花!”大掌扣着她的下颚,他充满恨意道,“你就是用这张脸,和这身子,摇身变成徐家大小姐?”
“我没有,你一定认错人了!”她抬高脸,即使流着泪,她依然倨傲地抗争着,“你凭什么说我是妖怪!”
“嘴还是这么硬!”大手挥落,他撕碎她的衣裳,袒露的肩颈间,隐隐约约浮现着淡雅的水菊,“十六年前,我毁了你的人身,却不慎让你的花在凋零前,把花种寄生到那个女人体内。”
“什么人身?花种又是什么?你说的女人,你是说我的娘亲吗?”顾不得羞怯,她急急地问。
脑中凌乱的记忆,似因某条线索连通。
“不管你是假装失忆,还是和我扮无辜。”男子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而收紧指尖的铜丝:“我不会再生恻隐之心放过你!”
应声而动的铜丝,无情地侵食她的躯干百骸,她满目绝望地将手伸向无动于衷的他,在触碰到他之前,她便碎成朵朵青墨色的血花……
“不要!”她哭喊着睁开眼,身下是锦布织成的软榻。徐轩清俊的脸,贴着她的额头。她的手被他温柔地握在掌心,他坐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已经没事了,是哥哥不好,竟然让你被坏人盯上。”徐轩将她搂入怀里。
“我没有死吗?”她狐疑地低头,望着不着寸缕,完好无损的身体。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徐轩笃定回道。
“我是那个人说的妖孽么?”想起那个男人的脸,她的心口发疼,连呼吸也因恐惧或别的什么情愫感到困难。
“你是我的妹妹。”他用力抱紧她,像要与她融为一体,“只有这点,永不改变。”
“哥哥。”她头枕着他的肩膀,倦极地沉入梦乡。
虚弱的烛火熄灭,唯有他澄清的眼依旧熠熠生辉。
清晨,窗外的鸟儿不解风情地啼叫不休。
深秋的红叶,依依不舍惜别风干的枝头。
素雅的闺阁,醒来的徐莹莹喊了半晌,也不见有人上楼替她梳妆。
伺候她的丫鬟又少了一个。
而她的耳背,却多了一颗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