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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番外3归处(接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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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靖海今儿个从宫里回来就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也不开口,就往纪淮卿眼跟前的绣墩一坐,曲臂托腮,两颊的软肉都给挤得溢了出来。

纪淮卿从她今日进门没一路从二门嚷嚷到他房门口就知道有事。看她这番表演,纪淮卿都不须琢磨,以己度人,他小时候想叫大人主动来哄时也会这么装模作样。

不过显然大孩子就是要更缜密些,至少她不会眼珠子乱转,时不时观察一下旁人,把心思明晃晃些脸上。纪淮卿挑挑眉,不知云靖海这又要唱哪出,须得如此铺垫,只当看不见,目不斜视地盯着手上的书,也故意晾着她。

在第三次被无法无天的肥猫骑在头上,甚至开始扯她的头发啃咬后,云靖海终于忍无可忍,把猫拎起来撵一边去,纪淮卿手上的书也遭受同样的命运。

“卿卿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妻主吗?”云靖海佯装委屈,嘴噘出二里地,最终还是主动出击了。

“你说,我听着呢。”纪淮卿不配合,仍是事不关己的悠闲自得样,语气都没有一丝波澜。

“我姐骂我。”云靖海边说边摩挲着纪淮卿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打圈,“卿卿还不快安慰我。”

手心里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纪淮卿有些怕痒,就更止不住笑意,轻哼一声,笑骂她该。

这换平常,云靖海早扑上来闹他了,等半天,却不见有动静,连紧攥着他指尖的手都失了力,只松松环住了,低着头,方才被猫挠得落下一缕发丝垂在脸侧,更看不清表情。纪淮卿只偶尔在她做了噩梦时见过她的伤怀无助,不免有些心慌,懊悔自己怎的这般口无遮拦。

纪淮卿忙蹲下身伏在她膝头,歪头看着她的神色,软声开口试探道:“真伤心啦?”

云靖海不理他,连头都不扭。

怕是真伤了她的心。纪淮卿如是想,后悔不迭,轻轻扯着她的衣袖,眉心微蹙,眼中似蓄了一汪化不开的愁,嗲声嗲气哄道:“我知错了,不该在你低落时还这般没分寸乱讲话,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别生气,好不好?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我一定端正态度,洗耳恭听,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云靖海不为所动,纪淮卿更着急了,一激动,忍不住哽咽:“靖海……”

“哎,我不气你了,你哭什么。”云靖海听他似有哭音便破了功,装不下去了,忙拉纪淮卿起身坐回榻上,免得蹲久了腿麻,不还是她心疼。

“我没哭!——”纪淮卿脸颊微红,下意识先反驳,意识到她似是原谅了自己,又小心翼翼瞄她的脸色,“你还伤心吗?”

云靖海一听纪淮卿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的关心,更乐了,又捏上他的小脸,笑道:“傻气!逗你玩呢,看给你吓得,我是那么不堪一击的人吗?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纪淮卿的愧疚随着最后一句话彻底消散,往边上挪了几分,跟她保持距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烦人!”

云靖海也挪,把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俩中间睡下的猫再次提走,又紧贴着纪淮卿坐,伸臂把人牢牢箍住,顺口抱怨:“我姐的猫真是跟她一样讨厌。”

纪淮卿把猫团在怀里,抚了抚猫头,还是忍不住道:“你也太不恭敬了。”

云靖海很不服:“你是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不就是说我要再娶你一次吗?!她竟然说我多事,惹事精!”

纪淮卿刚想接口说皇上也没说错吧,顿了顿,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她:“你怎的还到处胡说。”

前日那话他本是当玩笑话听的,哪有已经进了门又要重新走一边过场的,再者说,他这要再来一次,岂不是拜了三次堂,成了三嫁之身,外面的闲话不知道还能有多难听呢。

云靖海却像是已经猜中了他的心中所想,神色坚定道:“那时太过儿戏,我既无真心,不过是假借托词为你解困,又一时起了玩乐的心思,这才有了那日荒唐事,只是那般草率,如今我对卿卿情深,实在觉得委屈了卿卿,自然做不得数,必得重新来过,也好再昭告天下,你是我此生认定了的人。”

纪淮卿被她的一通真情告白砸的头昏脑涨,稀里糊涂便抹着泪应下了。偎在她怀里感动半晌,回过味来,才突然想到,他如今举目无亲,若真要再办,他又该从哪里出嫁?

除却云靖海身边,他已是一个没有归处的人。

最终云靖海又继续维持了她不走寻常路的调性,放弃了由姐夫母家或是挚友冠军侯夫人家、甚至江潜老家等出门的想法,她就要纪淮卿从她淮王府出嫁,自王府起绕京城一周,再迎入王府,风光大婚。

从此你的来处和归处,都系于我一身。

纪淮卿说她大事小情都不分场合的胡闹,但到底也没有拒绝。

拜别母父时,上方敬着四位的牌位,纪淮卿又忍不住想要落泪,但自己实在不祥,他不敢哭,怕又留了晦气。

这次还是由云靖海亲自抱他上了花轿,只是再用不着麻绳捆人,他的心早就被栓牢了。

天清气朗,春来万物生,入目满城春色好风光,迎亲的队伍吹锣打鼓走街串巷,走在最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的云靖海从未觉得人生有如此得意的时刻,原来成亲是这么个感觉。

不过云靖海得意过了头,接亲路线比起普通人家确实略长了些,走到后半程时,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照这么个走法,怕是日薄西山了才能见着王府的大门。

于是她翻身下马,在众人或惊诧或不解的目光中阔步走向花轿,掀开了轿帘,迎着纪淮卿同样茫然的神情,朝他伸出手,笑容灿烂:“跟我走吗?”

纪淮卿毫不犹豫地牵上她的手,没有问她有何为,全然依从云靖海的一切。

在下人匆匆的通传中得知云靖海带着人纵马提早赶回,撇下了后面的一干队伍时,云靖容丝毫不觉意外,当真是这小祖宗能干出来的事。她同沈翊相视一笑,坐在了下首,在小妻夫拜过她们的父亲后,为十余年的养育之恩,也受了一礼。

这次是由天地祖宗高堂见证,从此这天地间除却生死,再不能让她们分离。

洞房花烛夜,还是同一个地方,还是同一个人,如今云靖海和纪淮卿的心境却皆是大不一样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纪淮卿只觉云靖海英姿勃发更胜从前,眼神也不由有些痴了。云靖海搁下刚为他卸下的珠钗,回过头来,看纪淮卿这般,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把他唤回神,笑道:“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纪淮卿轻点她胸口,笑骂:“哪来的登徒子。”

云靖海抓住他的指尖一吻,不放过任何一次偷香的机会:“何止,今晚我还要做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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