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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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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闲转了一阵后,有眼尖的看到了远处正往他们方向来的淮王,正要禀报王妃时,不想王妃□□的马匹不知怎的突然受了惊吓一般开始狂奔疯跑。几人惊得脸色煞白,这还正在淮王眼皮子底下,王妃若有什么闪失,淮王非得把她们生吞活剥了!

纪淮卿也被这发狂的马儿吓了一跳,好在他反应快,攥紧了缰绳,免得自己被这失控的家伙甩下去。摔伤是小,这草木已有半人高,跌进草丛里,不说被它踩到,就是救援的一个没注意,他就得丢半条命。

耳边呼啸的风声令他更加不安,脑子里忽而一闪而过一个荒唐念头,不如就借势寻死,去九泉之下见邵珏好了,一切烦恼自会烟消云散。这是个多好的机会,所有人都会把这当作是一场意外,云靖海也不会再去找邵家的麻烦——也不行,还有三个无辜的随从,依照云靖海的性子,怕是还会拿他们撒气,他自己死就算了,再拖累无辜之人下水,不把别人的命当命,那他跟残害邵珏的人有什么分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靖海这人真真是来克他的冤孽!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感到身后一沉,有人跳上了马背,纪淮卿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的人先开了口,让他只管抓紧了不用担心,自己不会让他有事的。

是云靖海。或许是因为曾与她共生死过,彼此间已产生了深刻的信任,见是她来了,纪淮卿当真不再怕了,因惊惧紧张而发凉的身体在紧贴着身后炙热的胸膛后开始慢慢回温。或许是因为贴的太近,他觉得好像连对方心跳都开始那么清晰可闻了。

云靖海果真马术了得,驯马也很有一手,这狂躁的马儿很快被她安抚镇静下来。等护卫侍从们赶到时,淮王已经安然搂着淮王妃骑在了另一匹马背上,方才发狂的马儿也被乖顺地牵着,正安静低头吃草,淮王还笑着同王妃说话,看起来心情倒还好。不过等人到跟前时淮王脸上可没有半分好颜色了,冷嘲了一声废物,把缰绳甩给身边最近的一名侍卫后便扬长而去。

这人怎么说刚才也是又救了自己一命,谢谢两个字在嘴里打了几个弯,纪淮卿低着头攥紧了衣角给自己打气,正鼓起勇气要说出口的时候,忽然好像是有了什么心灵感应一般,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由来的发慌。

果然低头瞟到自己腰间,他就发现一直佩戴的玉佩不见了!纪淮卿霎时脸色煞白惊叫出声。

云靖海本来还在琢磨怎么惩戒这群连主子都看护不好的废物,听到纪淮卿的动静立马把一切其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忙问他怎么了。

纪淮卿脸色难看至极,手还在慌乱的翻找身上和马背上,云靖海立马猜出他大概是丢了东西,不以为然,笑着安抚他道:“丢就丢了,回去我给卿卿寻更好的来。”

纪淮卿已经红了眼圈,但也只是哽咽着没吭声,他心里明白自己要叫人去找的话,这么大的地方,实在费时费力,他和淮王谁都免不了一顶骄横跋扈的大帽子,自己名声难听就难听去,已经这样了,还能再坏到哪儿去,他早已无所谓。可总有吃饱了撑得,总爱拿他的事再无故攀扯上邵珏。他实在忍受不了。

邵珏为大昱朝也算尽忠尽职,不说悼念,至少不打扰她九泉之下的安宁。可如今到处传扬,家喻户晓的却非她少年英名,精忠报国等美事,而尽是不堪入耳的谣传轶事。若自己再有行为不端,传出去又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便把委屈伤心统统咽了回去,没再言语。

马匹发狂是能要人命的事,因而这事情很快也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此番纪淮卿着实受了惊吓,皇上关心过确认两人平安后,便特许两人先行回了行宫休息了。

下人们送来热水和膏药后便被屏退,只留她二人,纪淮卿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没作声,默默走到了屏风后准备更衣,云靖海也跟个尾巴似的紧跟过来。

被她炽热的目光紧盯着,纪淮卿只觉得脸皮发烫,几乎要灼烧起来,有些羞恼的看向云靖海道:“我要更衣,还请殿下回避。”

云靖海却仍嬉皮笑脸的赖着不走:“我是你妻主,你身上哪是我没看过的?”

光脚不怕穿鞋的,厚脸皮的怕不要脸的,更何况纪淮卿是脸皮薄得纸一样的,纪淮卿没法,索性衣服也不换了,坐到了一边的榻上去。

云靖海拧了帕子过去抓着他的手腕给他擦手,他原本就是家里娇宠长大的,这双手从来都是写字绣花的,如今又被云靖海滋养的愈发身娇肉贵,控马时粗粝的缰绳轻易就将他这细皮嫩肉的掌心给磨破了。本不是什么大碍,偏云靖海如临大敌,仔仔细细擦去了脏污,确保没有残留的沙石后才捻了棉花团给他抹药水。

纪淮卿想说也不至于就如此金贵,被云靖海一句那就以后再不许你骑马给堵了回去,虽没太想通二者之间的关联,但他确信云靖海确实是这样说到做到的人,便乖乖摊开手掌配合她了。

等上完药后纪淮卿想去休息一会儿,但手上涂了有色的药水,怕污了衣衫,无从下手,不由懊悔自己方才怎么没想到这茬。正苦思时,对上云靖海耐人寻味的目光,才惊觉自己又被耍了,忿忿瞪了她一眼,便想去叫下人来。

云靖海又适时开口补充:“我已经遣散所有下人去休息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纪淮卿笑了一下,被气笑的。心知她最想看到的是什么,不如叫她也不得如愿,索性不再忸怩,站到她跟前由着她为自己更衣。

云靖海也厚着脸皮趁着换衣服的功夫把他上上下下摸了遍,纪淮卿心里揣着事,又疲累,也没跟她再计较,道了声谢便独自躺床上休息去了。

许是因为日有所思,梦里又出现了邵珏和那枚丢失的鱼戏莲叶纹样的碧色玉佩,他梦见的是自己嫁给邵珏后第一次过生辰时的事,先前邵珏生日他送了双鱼玉佩,她赠予自己的正是这枚鱼戏莲叶,邵珏说,她要做这莲叶,为她的小鱼儿蔽日遮雨。

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纪淮卿心中满是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的美好愿景,当时以为是寻常,如今方知是镜花水月一场。

梦中邵珏抱着他诉说相思苦,纪淮卿靠在她肩头问她归期何时,邵珏忽然就松开了他,笑得温柔,眼神中满是缱绻眷恋,嘴里却是在道别:“你且稍等,很快就会回去了。”

眼见身前的身影渐渐淡去,纪淮卿茫然无措地叫喊没有得到回应,伸手想去抓那片残影,触手却是冰凉但润泽的,他惊惶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手里攥着的半截正是他才丢失在猎场的玉佩,一时有些恍然,竟不知是幻是真。

直到云靖海略带着点得意的灿烂笑脸进入他的视野,还向他邀功,他意识才慢慢清明过来:“怎么样,我给你找回来了。”

错愕的同时又有些感动,纪淮卿难得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一会儿想说你怎么知道我丢的是这个,一会儿又想问你怎么找到的,但这些已然没了意义,愣怔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挤出一个腼腆的笑来,向她道了谢。

云靖海这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料就开染坊的典型,从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得了好处就马上得寸进尺起来:“小的替淮王妃寻着了丢失的宝贝,不知王妃要赏小的什么?”

纪淮卿有些羞赧,低头轻声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殿下,殿下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您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云靖海早已换好了寝衣,不待他做回应便已经上了床箍住了他的腰:“此话当真?”

“那还请王妃赏脸,叫小的侍一回寝怎么样?”

回应她的是纪淮卿压抑又羞恼的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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