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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男轻女年代文的姐姐不愿做好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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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丁水仙,秦胜淼一路哼唱着“举杯邀明月,一支红杏出墙来呀出墙来……”晃晃悠悠地溜到家门口。

刚靠进院门,就听到个话尾巴“娘,你别说了,没有的事儿!“她一抬头,不正是卫朝兰表里表气地跟姚招娣挑事非嘛。院子里就只有她们两个,几个老的小的都没在家呆着。秦胜淼只当没听见□□,喊了声“娘”后,自顾自的到厨房打点水洗脸去。

反倒是卫朝兰一脸地不自在,眼神左右乱瞟,眼看着卫朝阳目视无睹地进了厨房,心下不禁咬牙。她拉了一把姚招娣离厨房远了几步:“娘,姐都这么大了,你们应该帮姐张罗对象了,我还小了。”

姚招娣慈爱地摸了摸卫朝兰细软的头发:“都要张罗,你们都不小了。行了,你姐的事,我跟你爹会操心的,你要养好身子,将来才能说个好人家。”姚招娣说完话,转身去了厨房。

这会厨房里正热的时候,卫朝兰才懒得跟进去,扭过身子回了屋。

姚招娣踏进厨房,往灶上添了瓢水,看着卫朝阳弯着腰往盆里舀水,在卫朝阳直起身的那一瞬间,才恍然发觉卫朝阳个头窜了不少,自己打眼看过去,要扬起头才能看到卫朝阳的额头。卫朝阳的脸蛋也似圆了一些,以往的尖下巴颏也没了,身上衣服也被撑了起来。

她不觉得卫朝阳长胖了点,只觉得是卫朝阳长成大姑娘了。其实姚招娣心里也明白卫朝阳一向吃得少,事情多作了一些,可是这世上女人一生下来不都是个操劳命,做为长女,自小都要帮父母做事,队上家家都是这样。看着卫朝阳发育良好的身段,心里也认同了卫大虎的话,那事约莫可以走动起来了。

姚招娣心里打着小算盘,秦胜淼也没闲着,洗抹完了脸,把盆里的水倒在了泔水桶里,边抖搂着毛巾边说道:“娘,我今天回来,在路上可又没听到好话了!”

姚招娣一听话音,只觉得眼皮直跳,心下怕又是没什么好话,无奈地接道:“又说了什么,又是说朝兰么,我朝兰是招谁的恨了,天天这些老娘们嚼舌头!”

秦胜淼窃笑道:“谁让咱们朝兰长得好了,天天不下地养的一身好皮子,那些婶子说了,咱们家朝兰长的好,队上的姑娘比得过的没几个,就是吧,这天天只在家里呆着,怕是身子不怎么好,以后只能娶回家看着供着,这儿子愿意的,当婆婆的可没几个愿意。”

这番话说得姚招娣脸一阵青白,自家朝兰小时命苦,自小亏了身子,这谁也不想啊。“朝阳,你听到人家这样说你妹妹,你没争几句,朝兰身体好着了,不也一样帮家里做事。你当姐姐的,要为妹妹着想。都是一家人,说了朝兰,你名声也不好听。”

秦胜淼心下冷笑,你在这里为着名声说话,那是不知道我这个好妹妹早在外面败坏掉我的名声了。一家子谁也别要名声了。“娘,这还用说吗,我肯定要帮朝兰说话了。娘,你就不该把朝兰放在家里千娇万娇的,让她到地里帮你扯几把草,晃上几圈,队上人看到这能下地干活,还能说出些什么话。再有了,你越把朝兰箍在家里,这女儿大了,箍得住脚,还能箍得住心吗。”

“你到底听到些什么话啊,这话越说越没影儿了。”姚招娣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现在还没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再往后可就不一定了,娘,你上点心,你仔细瞅瞅朝兰这些天的变化。这姑娘家啊,有时候越想知道啥,要个啥的,往往脸皮薄的只敢拐着弯的问或者要,天天嘴上不离的那个人才是心里的冤家,不然瞎打听什么。”秦胜淼打了个哈欠,“娘,你啊,该操心的人你不操心,趁早拿主意,免得夜长梦多,出了岔子。”

秦胜淼再次给姚招娣打了预防针,等卫老头几个回到家,一大家子仍旧喝着苦哈哈的菜糊糊,倒是吃饭时,卫大虎阴森森的目光时不时扫过秦胜淼,秦胜淼无视他一眼一眼地挖,心下知道这怕是又要出什么夭蛾子了。

卫朝进今天垮着一张脸,又是几天没沾肉,晚上时扯着苗细花撒泼打滚的闹了半天,得到了苗细花的承诺”明天一定买肉”才罢休。

一夜无梦,秦胜淼伸了懒腰,精神抖擞的出了房门,做饭扯猪草下地,忙活了一早,暑气渐渐升了起来。秦胜淼拿着草帽猛扇了几下才戴在了头上,从地里走上了小路。要趁着日头还早赶到街上。

秦胜淼心里琢磨着今天要去魏大娘家问麻花大单的消息,低着头走路,迎面听到一阵年轻女孩的笑声。抬头一看,四个穿着打扮不同于队上青年的姑娘正笑闹的走过来。这几个人个头差不多高,上身都穿着的确良的衬衣,下身穿着或蓝或黑的布裤子。只有一个鹅蛋脸的姑娘扎着条大辫子,还扭着头一甩一甩的,其她三个都是齐耳短发。

秦胜淼随着她们一步步走近,看清了那个长辫子姑娘的长相。女主嘛,不得长得娇艳如花,身似扶柳才能勾得渣男为她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秦胜淼在记忆里找到这个江俪兰渣女主的剧情,只有一个想法,贱男配渣女,千万要在一起。

这大辫子姑娘叫江俪兰,可笑吧,又来一个兰花表。

她自出生就是家里的团宠,父亲是电机厂的工人,看着老实,实际上猴精的一个人,从乡下招进城,娶了个城里媳妇。

江俪兰的母亲虽说是城里人,家里也是挤着一堆人的普通小市民,在纺织厂干了一辈子。

江俪兰上头两个哥哥都比她大许多,个个娶了媳妇,一家人再宠她,也只能她下乡插队。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这个小妹妹。她长得好看,脸小眼睛大,被整个家属院当个洋娃娃似的哄,年龄又跟两个哥哥隔得远,从小被父母宠着什么家务也不沾手。

两个嫂子进门陆续生了孩子,江俪兰的地位是一点点的下降,一点好吃好喝的,都是江母偷偷地塞给她。

那两个嫂子一个泼皮,一个口蜜腹剑都是江母惹不起的,只能明面上委屈自己小闺女,私下补偿。

江俪兰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下了乡能拿到的家里补贴就只够塞牙缝了。她又是没怎么干过活的人,到了乡下别说种地,就是扯草都要哭爹喊娘的的一个人。

坐在下乡的火车上就琢磨着怎么在乡下过日子了。一个姑娘家,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能打的主意只有在男人身上了。同行的几个男知青在她来说是歪瓜劣枣一个也没看上。

到了向阳大队,看到人模狗样的黎建平,那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两个人是狼狈为奸,为了口吃的一起害人。老实勤快,只知道下死力气,又自卑无人撑腰的卫朝阳就撞在了这一对狼心狗肺的狗男女手上,被无情压榨还弄丢了小命。

四个姑娘都看到这个戴着草帽的乡下姑娘,一身靛蓝色的细布长袖加长裤,脸蛋尖尖,炕得黑红的脸上嵌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就像宣传海报上那些农村姑娘一样朝气蓬勃。她们刚进村也不认识这个姑娘,相互看了看,只弯起嘴角对着秦胜淼笑了笑,就算打了招呼。

秦胜淼同样回以微笑,与她们擦肩而过。只有江俪兰回头看了眼秦胜淼。心里记下了这个长得好看的乡下姑娘。

秦胜淼一路赶到街上,直接去魏红梅家,魏红梅也正在家等着她,招呼了满头大汗的秦胜淼进屋,拿了个蒲扇就替她扇起风来,等秦胜淼喝完了一杯凉水喘了口气后,才笑眯眯地对她说道:“别急,多的是水,司大夫已经跟我说了,肯定是要找你订麻花的,只这次要多个功夫,麻花做好了后,要装袋,他专门弄来了塑料袋,你要差不多2斤一袋的装好。他才好带走。”

秦胜淼听了前半段就已经喜笑颜开了,后面分袋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那不是小事一件嘛。她只急切地问道:“这次要订多少麻花啊,过几天要?”

魏红梅同样是一脸地欢喜:“可不少,要50斤了,你有的忙了,他过两天来拿。不过这个装袋的事有些麻烦,我还想问问你要怎么弄了?“

秦胜淼见魏红梅一再提到麻花装袋,心里还有些纳闷,这不就是把个麻花往塑料袋里一装一系的事吗,用的着这么一遍遍提吗?

等到魏红梅把那一摞淡粉色的塑料袋往她面前一放,她也傻眼了,难怪魏大娘一个劲担心她这装袋的事。这不是她几十年后见惯的两个提手的手提塑料袋啊。这就是些书包大小的齐口食品袋,也不知道这个司大夫是从哪个食品厂弄来的。上面还印着个红彤彤、富贵气息十足牡丹花。这又没个提手的,怎么打结,怎么封瓷实了不敞气啊?

魏红梅瞅着秦胜淼一脸的呆愣,止不住笑了:“要不然买点皮筋扎起来。就是要留位子扎皮筋的话,一袋子怕装不了2斤麻花。”

秦胜淼也摇了摇头,“那是不行,也不好看啊,我再想想吧,大娘,我先称面粉那些。”

魏红梅把籽油、面粉那些材料都帮秦胜淼拾掇好了,只是这次材料有点多,秦胜淼只能像蚂蚁搬家一样分几次拿到刘三姑家。当天就炸了一些。先就和刘三姑两个人混了个肚圆。

连着两天,把所有麻花炸好分装好。第三天,秦胜淼地都没有下,天还黑着就跑到刘三姑家,把一大筐子麻花背到了魏家。

到了魏家,魏红梅也刚刚起床收拾家里,两个人就着手将麻花放好后,秦胜淼见魏大娘还没做早饭,没好意思多呆,说好了中午回队时再来一趟。

等到中午,秦胜淼再一次过来,没想到院里就多了个人。

魏红梅正跟着司晋濠说着“小卫这麻花有多香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开了门让秦胜淼进了院里,快言快语道:

“小卫,正说你了,你这孩子可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到给这个袋子这样封口的?这都像是食品厂里卖的商品了。”

秦胜淼看向魏大娘,抬手擦了擦汗:“哎,这不是看着那个糖袋子都是这样封口的吗,我嫌那种火燎出来的歪歪扭扭的不好看,我就自己琢磨了下,拿火钳烫的,多整齐。”

司晋濠本没有看向秦胜淼,听完了这话,才侧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觉得这姑娘面上还是一样地讨厌一样地傻,个子似乎窜高了,脸上也多了些肉,少了些尖酸刻薄相。他嗤笑了一声:“说得自己多聪明一样,还不是学的别人。”

秦胜淼深吸了一口气:“对啊,有现成的学可不就省事了吗?”她侧过身,朝天翻了个白眼,姑奶奶看在钱的份上,实在是懒得跟你计较。

魏红梅面上带着好笑,这两个人真是冤家,这见了面非得掐。她打着圆场:“小卫这麻花做得好,人又机灵,得亏没有照我说的扎个皮筋,那可拿不出手送人。”

司晋濠骑了个自行车来,魏红梅自己找了个旧竹筐装好一半麻花帮着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上头拿块布盖起来,送了司晋濠出门。

先送走了司晋濠,魏红梅回过头来,看着秦胜淼直摇头:“你们两个肯定是属相犯冲,昨这一见面就掐。”

秦胜淼撇着个嘴:“每次都是他毒舌,我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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