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安语颐?”
牛钧眼尾通红,下唇硬生生咬出点点血迹,双臂忍不住的颤栗。
他不过是祈求爱情的真挚,感情的淳朴,婚姻的本质。
从相知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爱,从爱情踏入婚姻的殿堂。
牛钧所求不过就是这些。
这场求婚又算什么?
因为合适所以在一起,因为合适所以结婚。
周元佲,你是在嘲笑我看不清感情的本质吗?
那这些年形影不离又算的了什么呢?
因为他是omega,可以生儿育女,才有了谈判的资格。
他是来买的吗?
周元佲,你是在践踏我的尊严吗?你是在折辱我的观念吗?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吗?
轻浮、孤傲、随心所欲……
周元佲,那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娶我。”牛钧声音低语,似是放弃了顽固的抵抗,似是将自己囚于层层围墙。
“我……”周元佲眸底落寞,迟来的表白停驻在心房,“我怎么可能娶你。”
天色突然暗沉,阳光猝不及防收敛了四射的光芒,徒留下冰冷空荡的包间,冷风呜咽与抽泣,凄清的空气刺痛心头。
牛钧喉咙发干,脸色苍白,莫大的酸涩淹没血痕。
“不过是玩笑。”周元佲安慰道。
牛钧鼻头一酸,轻声问道:“为什么?”
牛钧双眼赭红,抓起他的前襟,“周元佲!我在问你,为什么!”
周元佲未言。
牛钧手中的力度也在慢慢加重,死死抓住的前襟,语气渐转哀求,“周元佲,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如此轻松?”
“都说了……”周元佲对上了他委屈的双眼,一时的狠心话语咽了下去,淡淡开口道:“我们是兄弟,只是因为合适。”
牛钧望着那熟悉的眼眸身体一颤。
殁过的尊严在被强烈的屈辱感践踏,绞痛的心再次被千刀万剐,再起的浪潮拍落了搭建的沙子城堡,摇曳的身躯骤然跌入耸立悬崖。
“牛钧,是吧。”
一声反问,字字诛心。
一句陈述,语调冰冷。
周元佲,这就是侮辱。
好玩吗?好看吗?精彩纷呈?是不是应该颁个奖?再弄一个盛大的颁奖典礼?
牛钧笑着将周元佲松开,一声又一声嘲笑自己的自卑与无知。
周元佲双眼紧闭,手指微微蜷缩,冷风沁入每一寸肌肤,沉重的呼吸承受内心的煎熬。
待牛钧疯笑减缓,一抹冷笑显露,眸底已是绝望倔强,“那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可能嫁给你,你想都不要想。”
隐溪居的惊鹿又是一声‘噗通’,清澈水莲再次被绽放。
“谁要嫁给你。”牛钧笑容僵住,一口回绝,“都说了,我这辈都不可能嫁给你。”
周元佲眸子染上一层如玉的笑意,梨涡浮现,漆黑眸底尽是珍视。
周元佲看向安语颐抿唇,面若冰霜,进了屋子内,正坐在牛钧的对面。
“双标。”周元佲眉梢间落下暖意,月牙眼满是宠溺,清亮的声音顿生三分平易近人,平添了炎炎夏日的柔和和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