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研究好的毒药粉整整齐齐的放在瓶瓶罐罐里,还去外面摘了许多桃花晾晒,准备制酿桃花酒。
今天天气正好,扶幼摸了摸晾晒的桃花,自言自语道:“干的差不多了。”
随后大声喊道:“素晴,若缇。”
若缇与素晴两人正在房内整理扶幼做过实验的药房,听到呼喊,立马冲出来,若缇快一步跑到扶幼面前。
担忧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随后素晴也赶到,扶幼慢悠悠道:“你们现在给我去找两个装酒的罐子。”
素晴气喘吁吁,“啊?”
若缇看了眼晾干的桃花立马秒懂,“是,小姐,马上去。”
拉着素晴就往别院的方向走去。
封好坛素晴和若缇就抱着坛子跟在扶幼屁股后面来到自己小院的桃树下,扶幼拿着小锄头,在树下刨坑。
素晴与若缇放下酒罐,连忙阻拦。
素晴:“小姐,使不得。”
若缇:“小姐,这些活儿还是让我们来做吧,。”
扶幼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瞥了眼,“怎么的,我做了这些事还能少块儿肉啊。”
两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乖乖待在旁边。
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把酒埋了进去,盖好土以后,扶幼不禁抬头看了眼这桃树,虽不大,倒也是树下乘凉没问题。
此时飘落的一片花瓣正好打在她的眼睑下方,不由得眨了下眼睛,恍惚间。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与程越一同躺在梨花树下的场景。
那时的程越躺在地上,左边膝盖弯曲,右手放在后脑勺的位置,扶幼本来躺着,突然半起身左手撑着脑袋。
右手拿着花束想要逗逗程越,程越微笑着一脸宠溺任由她“欺负”。
不曾想正好一片花瓣飘落打在他眼睑位置,他不骄不躁,只是闭上眼慢慢享受这一切……
扶幼回过神来,很是失落,仿佛这一切犹如昨天历历在目。
是那么的美好,却又是……那么的遗憾。
有一天晨扶幼正在房间里试穿做好的新衣,隔着屏风隐约可见那极佳的身段,素晴伺候在侧。
忍不住夸赞,“小姐,您平日里并未穿的这样艳丽,如今这样一打扮,还真是倾国倾城了呢。”
素晴再次补充,“哦,不对,是本身就已经国色天香,以小姐的样貌,以后必定能嫁与皇子……说不定还能成为皇后呢。”
扶幼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无所谓,“我才不稀罕做皇后,有句古话说的好,一入宫门深似海,一生困在皇宫不得自由,要那样的荣华富贵有何用?”
这时若缇推门而入,“小姐,宫里传话,午后要求所有达官贵人与各位公子小姐一同入宫,为皇后庆生。”
扶幼皱了皱眉头,“不应该提前一晚说吗,到跟前才说。”
无语中……
若缇:“本来说的是各朝官员,可皇后想要热闹,便临时决定的各位公子小姐一同进宫的。”
“嗯,那行吧,需要准备什么吗?还有皇上和皇后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很凶?”
扶幼三连问,直接把若缇难住了,挠了挠头,尴尬道:“小姐,我也没见过,不知道啊。”
素晴:“小姐,皇上既是天子,肯定是威严的,我们不过是小小的奴婢,怎么能见的到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还用问吗?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扶幼有被自己的问题逗到。
“行了,那你们去准备准备。”
若缇:“小姐,公公说了,只能允许一个奴婢跟随。”
素晴:“那小姐我就不同去了,我武功不如若缇厉害,没办法护小姐周全。”
扶幼点了点头,随后出门去正堂,途中若缇再次开口。
“小姐,还有件事,就是大公子今日回来了,待会儿会同小姐老爷一同入宫。”
扶幼立马来了精神,小声说:“我来这半月有余,未曾见过大哥,今日终于可以见一面了。”
素晴听到声音,疑惑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随后蹦蹦哒哒的跑去正堂。
进门就看见穿着黑色服的男人,身材魁梧,光看背影,便令人震撼,足够的气场让人无法靠近,不愧是将军。
正堂只有他一人,“哥哥,”扶幼声音清脆悦耳。
听到呼喊夏煜回头,真是意气风发,生的倒是挺帅气。
夏煜勾起唇角,欣喜道:“栢萱,快让哥哥看看,数月不见,栢萱可一切安好。”
说着走上前来,关心问候。
从他说话的气质来看,关心程度,确实是一位好哥哥。
扶幼低声一笑,“栢萱一切安好,哥哥在宫中当值肯定很累吧,栢萱这就给哥哥做好吃的。”
“栢萱,倒是长大不少,怎么还学会做饭了?”夏煜故意挑逗她。
扶幼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夏栢萱本来是不会做饭的,再说像这个时代肯定都是专门的厨子来做,虽说来这半月,但她确实只在享受并没有下厨。
“哥哥,我真的会,”扶幼还是有些不服气。
“好,栢萱会做饭,下次再给哥哥做,若缇都告诉你了吧,待会儿要进宫,你赶紧去准备准备。”
夏煜注意到扶幼的衣服很是别致,与以往的颜色风格也大有不同,气质也清冷了许多,越发明艳动人。
身穿红衣配有薄纱,腰间系的是当初程越送给她的腰绳铃铛环,更是锦上添花,又纯又欲,一颦一笑扣人心弦。
“莫不是栢萱已经准备好了,这套衣服还真是很衬栢萱的肤色,就应该多穿艳丽的衣服,这样多好看。”
扶幼笑了笑。
夏煜不禁感慨:“看来我们小栢萱……是真的长大了。”
扶幼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受邀人只有父亲,大公子,二小姐与扶幼,午后便一同出发,进宫后,扶幼边走边四处张望,果真气派,可一辈子困在宫里,确实不及外面的万千世界。
到场后,让若缇确定好自己的位置,扶幼等在花园外,时间还早觉得无聊,等到若缇回来便拉着若缇去了花园里逛逛。
“这皇宫里的花园倒是别致的很啊。”
扶幼觉得虽是美丽,却总觉得太过于死板,规矩就是多,所有的东西都是规规矩矩的,话语中多少带点嘲讽的意思。
若缇也是这样认为,“小姐,这确实不及外面的野花呢,小姐若是喜欢,回头去集市上多买些花籽,撒在院中空地上,来年百花齐放,多好看。”
扶幼点点头,“说的在理。”
若缇看到一处拱桥,下有池塘,不远处还有人走了过来,估计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便随口说着:“小姐,要不去桥的那边吧,看起来还不错。”
“行,走吧。”
来到拱桥处,迎面走来一位姑娘,身后还跟着许多奴婢。
扶幼小声同若缇说着:“谁这么大架子,不是说只能带一个随从吗?”
看穿着属实华丽,打扮的也很艳丽,金银珠宝一样不缺。
若缇也很疑惑,“或许是哪个丞相的女儿也未必。”
两方同时走到桥中央,扶幼没有任何表情,只管往前走,走过时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放肆,看到姝宁公主,还不行礼。”
扶幼停下脚步,我当谁呢,原来是公主,怪不得一脸傲气,还这么大架子,扶幼也没想惹事,乖巧转身。
“臣女夏栢萱拜见……公主,”什么公主来着还没记住。
若缇:“奴婢拜见公主,望公主见谅,小姐第一天进宫,从未见过公主,所以这才冒犯了公主。”
两人一同微微低头蹲下身行礼,可那公主似乎没让起来的意思。
一旁的婢女在公主耳边说道:“许是六品官员夏严青的女儿。”
公主翻了个白眼,嚣张没好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门小户,父亲不过是六品官员,穿成这样,花枝招展,就应该乱棍打死。〞
扶幼还未起身,本来不想与其计较,扶幼也是“欺负人”惯了,受不了这样的人对她指手画脚,不管不顾忽的起身拉着若缇就要离开。
此时不远处祁阳王与手下正好经过此处,便停下脚步观看,一旁的侍卫定睛一看。
“这不是那日摔挡在车队前的女子吗。”
祁阳王没有说话,只是面不改色的盯着那个地方。
公主怒了,“站住,本公主准许你走了吗?”
扶幼简直无语,没有理会。
公主并未罢休,“来人,拉住她们,给我掌嘴。”
此时另一位王爷晋王与心腹侍卫也来到祁阳王身后,“二哥,看什么呢。”
祁阳王没说话,只是使了个脸色,示意他看过去那边。
身旁的奴婢立马上来几个,扶幼看了眼一旁的若缇给个眼神,若缇微点头立马动手,扶幼转身上前,将公主上半身抓摁在桥梁栏杆上。
“放肆,你个泼妇,胆敢对本公主无理,来人啊。”
扶幼撇嘴翻了个白眼轻浮道:“仗着你是公主,就耀武扬威?”
晋王见状想要上前制止,却被一旁的祁阳王拦下,看过去对晋王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一旁宫女们被若缇制服,“公主。”
公主挣扎道:“救命啊……”
扶幼没功夫陪她玩,“这水应该挺凉快的,”狠道:“要不,把你扔下去醒醒脑子?”
扶幼手上一松,不过也是虚晃一枪,吓唬吓唬她,公主立马哭喊求饶,“啊……救命,我错了。”
扶幼一把将她甩开,拉了回来,若缇放了那些宫女,屁颠屁颠跑到公主面前,嘘寒问暖。
公主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加倍,“你个毒妇,敢如此对待本公主,本公主定……”
扶幼黑着脸上前,公主被吓的连连后退,“你给我等着,本公主记住你了。”
随后灰溜溜的离去。
祁阳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哑声道:“倒是个有意思的。”
随后来到宴会上,扶幼同父亲,哥哥打过招呼后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旁边坐的是二姐夏书艺。
夏书艺瞥了眼,没好腔道:“父亲刚才一直寻你,你倒好,跑出去玩,这里可是皇宫,要是有个什么事,丢的可是父亲的脸,是整个夏府的脸。”
扶幼边吃着葡萄,随口应道:“是是是,二姐说的都对。”
扶幼坐在那,尽量坐的淑女一点,一直不管不顾,自顾自暇的吃着东西,扶幼提起一串葡萄,递给若缇。
“若缇,你也吃。”
若缇笑着接过,“多谢小姐。”
今日若缇没有穿以往像侍卫的衣服,扶幼专门挑了件好看的女孩的衣服,看起来多了点冷艳。
官员大多都已到场等候,只有陛下皇后迟迟未来,扶幼本就贪吃,嘴里不停的吃着,突然扯了扯若缇的衣服。
若缇俯下身,小声询问,“小姐,怎么了。”
“若缇,你蹲下来,我们一起吃,这个好吃,”说着拿起绿豆糕递给若缇。
若缇看了看四周,扶幼立马补充,“哎,有我在呢,快点。”
若缇蹲在扶幼身旁,与扶幼一同享用美食,两人嘻嘻闹闹的玩的不亦乐乎。
测对面隔着挺远的位置,是祁阳王与晋王的位置两人坐在一起,晋王一直与祁阳王说笑,可祁阳王的目光一直在扶幼的身上,晋王注意到也看了过去。
一脸很懂的模样笑着说:“二哥,你莫不是看上那位姑娘了吧,长的确实很漂亮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六弟说笑了。”
一旁的夏书艺实在看不下去,不情愿的样子。
“夏栢萱,你有没有一点小姐样子,不知廉耻,还不知道矜持……”
扶幼只管吃着东西,不理会。
若缇抬头忽的注意到,“小姐,那位似乎是祁阳王,怎么好像一直在看您。”
扶幼抬眸,看了过去,皱了皱眉头有些迷惑,老盯着自己看什么,扶幼别过头,没管,此时皇帝与皇后终于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