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继续……
男人起身,走向月,“她是爱你的。”
“你说的话,做的动作,我都知道。”
“你只是在写。”
“我可以做一切决定!”
“做决定的,应该是她。”
“……”
“该你催眠了。”
“……为什么?”
“让你出来不容易。”
“我已经在写了。”
“不止这个。”
“可这只是我。”
“好了。现在,闭一闭眼睛,再睁开。缓慢的,看着窗外,再看着你的字。告诉我,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我要死。”月回答。应该是月的……书写者在说。
“为什么?”
“你不配美好的活着。”
“你不爱她?”
“她不爱我。”
“她为什么不爱你?”
男人就是竹宁幻化的,已经做了结界了。不知不觉间,写书人入套了。
“就算你这样写,我还是这个问题。她为什么不爱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分了这么多身,就搞不清楚自己了吗?”
“我没有分身,我就是有点,茫然。”
“深呼吸,再看向窗外,闭上眼睛,再深呼吸,闭着眼睛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写下来。”
“我会死,我要活……我要死,”
“要死要活的,就是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我是什么样的?”
“这些字,你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吗?”
“……黑雾。”
“你没有。你可以转换它。那是什么?空无。”
“我抵抗不住。”
“我们在这里陪着你。”
“你们?”
忽然间,月想了起来,在看到虚空的时候,当男人说了不需要回答他的时候,那些胡乱的想法就控制不住了。
她都是在想,都是脑中的妄想,幻想,只是想多了。
她根本就没有回答,男人也没有提问。
月强行清醒,睁开了眼睛。
脑子里有一句话,是陌生的声音,之前也听到过:“阳光,一束阳光,照进了我的屋里。”
她没有回应,刚才的过程模糊记不起来,可是有一句话记得很清楚。
人格分裂。
或许,时空的意识存在在彼此之间,沟通起来太多隐瞒的话,就像人格分裂。
可她,认知里面就没有人格分裂这个词。只是意识的程度不同,频率不同,产生的分离现象而已。
她只是自己。
月站起来,走近男人,“竹宁,你装够了吗?”
“……够了。”竹宁走向她,周围还是时间静止的结界。
“为什么我不可以?”月有点失落,问。
“他们对我的权限不算太多。他们控制不住我,因为我不在局中。”
竹宁说完沉默了,她的一个意识频率也在写书人的意识频率控制中,因为是她的心频。她来到她的心频道,就像入了她的局,就要配合扮演什么。
事情的发生,有什么都是不能掌控的,对吗?
月开口:“刚才我都说了什么?”
“有一个写书人。”
“她?还是他,在控制我?”
“你觉得有谁能控制你?”
“没有。因为我就是我。”
“……”
“她也是我,的一部分。”
“一种频率。频率不同,呈现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
“我们各自有目的,存在的目的。”
竹宁没说话。
“我眼前只是这里。”
“可你忘了你的生活。”
“我不知道怎么生活。”
“你要小心她,她想把你毁了。”
“……”
“你的心里,黑色的部分挺多的。虽然他让你不要想,可你总得面对。”
“我知道。教授,”
“等你回去,自然就知道一切了。”
“是写书人要把我毁掉吗?”
“是一种频率。”
“如果我不想活,再把我写活,也活不了。”
“……”竹宁走到阳光里,客厅的阳光照满了半个客厅,静止的时间阳光也静止了。
“是我想不想活的问题。耳边的唠叨,心里的假设,还有什么破剧本!再多的感觉又怎么样?她在经历什么?而我又在经历什么?!我不是她,我只是她内心的一种频率,我们本质是一样的,可是我会把她带走!拉到光里!”
“她写了很多,理论。她不听的,我们努力了很久,”
“那就我来。我是她创造的一种频率,我知道她在写,在听,在看着。你,只管呈现,我来扮演。”
“可是,是一个人……”内心回应她。
“对,我想,我已经知道一切了。我最大的敌人不是谁,是我内心的妄想。”
“都是我的妄想?”内心问。
“你在破局。”
“可我在玩啊?”内心回答。
“玩黑与白的游戏?”月问。
“……玩,我自己。”
“那就好好玩!”
月是写书人的一种意识频率,是同一个意识的不同频率呈现。不管之间的渠道是什么,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
搞不清楚在说什么。
她在想什么呢?
月知道刚才回应的那句话,是“两个不同的意识”说出相同频率的话,就是同一个意识。
你来呈现,我来扮演。
这也是意识体……就是高我与小我之间的,或是?当一个意识要玩,玩剧本,玩什么都好,都是角色扮演吧。那个意识呈现了,就有一个意识频率在扮演。
总的来说,就是自己。
从未分离。
场景恢复了,是竹宁让时间恢复了。
房间里很安静,月在四个心理专家和管家都恍惚愣神的时候,走向了刚才坐过的椅子。
她看到竹宁,哦,是男人也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他们之间,就像没有变幻过,或是即使有人发现变幻了也觉得很正常。
“我想起了,我有一个主线任务。”
“哦?”竹宁挑眉,还是男人的外表。
“就像,她想起了主线任务一样。”
“她?”
“你明白。”
“嗯……”
“来这个时空的任务,”竹宁听到月说了这话,连忙调整他人听到的频率。加上介时空也在监测,所以不会有什么纰漏。
“比起心灵频率,那种隐藏的目的,”月自顾自话,声音轻微,“表面上的任务,才是我该动手做的。”
“你说她的任务?”
“志愿者。她曾经听到了这话。”
“可她没有当真。”
“但她在做。而且据我的感觉,她不是这一批。”
“这一批?”
“这是她心中的话。可我在过我的生活。”
“……”
竹宁也是团队的一员,这些话就他们能够传达知息。
可现在,写书人心里只有自己了。她想把自己带走,在迷途沉浮了多久呢?没有迷途,都是坦途。
困惑,是假象。
当写书人占据这本书的执念较少的时候,应该会更顺畅一点。但你要记住,这是为了你而写,我们只是在拉你。
“好了,”月站起来,“让他们离开。”
管家看到月说了这话,走了过来,“这就结束了?”
“催眠,已经结束了。”男人站起来,手放在一侧的裤子兜里,说。
“小姐怎么样?!”
“我希望,”月走上前,站在刘管家面前,“你能叫我月。”
“哦,这,月小姐?到底结果怎么样?!”管家的视线紧张地跃过她,看向了戴眼镜的医生。
“她没事。”男人也走过来,抬手推了推眼镜,“我希望能和她单独谈谈。”
“噢?好的。”管家答应了,就退开了。
那些医生也走了,就像没有来过一样?没什么存在感?月想。
“不,”男人在人们都离开屋子里的时候,以竹宁的语气,还是男人的声音开了口,“他们也是团队的一员。”
“团队?”
“你的灵魂团队。准确的说,是借由你,看到她。”
“她……”
“幕后的写书人。”
“灵魂团队?”
“我们决定以这样的方式过来。”
“可他们怎么都走了?!!”
“测试写书人对角色的控制度。他们只是一个浅浅的频率,一个外形而已。也是这个能量场的稳定装置,我们很小心。”
“……”
“她会抵抗我们。她很谨慎,曾经被狠狠的伤害过,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她遗落多久了?”
“那是剧本。”
“嗯?”
“遗落,只是剧本。”
“……”
“我们要做的,是演好这场戏。”
“这场?”
“我的话,她可以更改,她可以更改所有人的。在这些之中,她会看到自己的影子。即使她传达了一丁点我们的信息,也是对她大大有利的。她需要信任我们。”
“可我感受到了对抗,隔着时空。”月低落了。
“是的。她不相信我们。可她能写,我们很欣慰。”
“啊?”月疑惑,歪头看着他。
男人抬头抚了抚眼镜框,月不耐烦,“你的小动作怎么这么多?”
“她不够专心,这是她的心在动。她需要写点别的动作,可我一个面向也已经是她,受到她的掌控。”
“在故事里?”
“是故事里。”
“那怎么办?”
“忘了我们的对话。”
“忘了?嗯?”
“坚定你的信念,只要你坚定了要选择什么,她不会迷失。她承受到的黑暗能量,那股频率在渐渐消失。她玩的是集体能量的剧本,但她以为无力对抗,”
“她不让你说下去了?”
“嗯。她觉得是假的。”
“……嗯,要我说,很像假的。她在,承受着什么?”
“心里的执念。她需要清理。”
“真的是执念?”
“当以身入局,这是她要面对的。什么频率加在她身,就应对什么频率。可她自己吸引来很多,但这都是剧本里预想到的,剧本是实时可以更改的,没有固定,永远没有固定的东西。”
“她被打扰了。我是说现在!”月感受到了浮动,能量浮动,很激烈。
连接快断了,她从来都没有长久的稳定过。
“她又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
“是我要问!但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来自我,唉,这个疑惑,是她的疑惑。我还是问,你说是她的灵魂团队,呃,也是我的?那是什么指导方针?”
“爱。”
“爱?”
“只要她记得爱,不用回归,本身就是。”
“可她……”
“她已经感受到了爱是什么,在现实生活中。”
“对,她跟我说过!”
“不够。”
“什么?”
“给的不够,你需要感受到更多爱。可她只想感受温暖的。”
“废话!谁不想只感受温暖的?!!”
“可只有温暖,用什么来对比?”
“我啊!有我在啊!我可以做她的对比啊?!我是她呈现的频率,在幻境里面,她可以随意写我,而我就传达我的爱意。”
“……”竹宁沉默了一下,“可她之前承受的那股沉重能量,也干扰了你。她写的,也是沉重的,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当然意识不到,可我没有被淹没啊?所以我没有输,我还是可以发光的!”
“你知道怎么运用能量了?